提高八路军重伤员7成存活率的加拿大人,无视国军厚禄,直奔延安
美国侵略阿富汗20年,总共战死2448名美军,受伤超过2万,死伤比例达到1:8。相比二战时大约1:2–3的死伤比例,美军在战场救护方面取得的进步非常明显。
从两山轮战开始,我军的战场救护水平接近了国际先进水平,重伤员经过战场急救后,几小时内便可由直升机送入设施完善的医院,大大降低了死亡率。
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伤员可就没有这样幸运了,医生和青霉素等药物在当时都非常稀缺,即使有能力进行手术,伤口感染的可能性也很高,因此重伤员的存活率很低,许多优秀的战士就这样牺牲了。
1938年3月底,一支来自美加共产党联合组成的医疗队到达延安,毛泽东亲切接见了他们,因为八路军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医生。这支医疗队的领队是一位加拿大共产党员,名字叫白求恩。
白求恩开门见山地告诉毛泽东,他们可以将重伤员的存活率提高到75%,4名重伤员能够活下来3名,每天都有数以百计的八路军在战斗中受重伤,如果真能达到75%,便意味着大量生命将得到拯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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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泽东记住了这个数字,也记住了这位白求恩大夫。白求恩在日记中写道:“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毛泽东那样感动着每一个和他见面的人。这是一个巨人!他是我们世界上最伟大的人物之一。”
他们两人进行了三个小时的长谈,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,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面。一年后的11月,白求恩牺牲的消息传到延安,毛泽东在悲痛中写下《纪念白求恩》,让中国人民永远记住了这位来自异国的国际共产主义战士。
白求恩1890年出生,1916年毕业于多伦多大学医学院,是一位优秀的外科医生。曾经发明了著名的“人工气胸疗法”,还发明和改进了12种手术医疗器械,在国际医学界享有盛名。
对白求恩来说,1936年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年份,西班牙内战爆发,德意法西斯出兵干涉,全世界共产主义志愿者奔赴西班牙,组成国际纵队抗击法西斯。白求恩作为加拿大共产党员,参加了国际纵队,在西班牙救治伤员。
战争虽然失败了,但白求恩没有动摇对共产主义的信心,1937年听到日本法西斯发动侵华战争时,白求恩再次要求前往中国,用自己的医疗技术为中国抗战做贡献。
作为世界闻名的外科医生,白求恩受到国民政府的热烈欢迎,被许以高官和重酬。但是白求恩对国民党很有意见,因为从他们身上看不到抗战的紧迫性。
这些国民党的高官们整日里觥筹交错,谈笑风生,与紧迫的前线局势形成鲜明的对比,仿佛法西斯的侵略远在天边,或发生在别的国家,他们真正关心的是,如何提高他们自己能享受到的医疗水准。
正当白求恩深感失望时,一本名为《红星照耀中国》的书让他找到了自己的方向。在广大的沦陷区,活跃着一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军队,他们经历过长征,既是坚定的共产主义者,又是无畏的战士,肯定需要他的医术。
于是,白求恩向国民政府提出要去沦陷区的八路军战区,遭到多次推脱和拒绝后,白求恩通过宋庆龄找到八路军办事处的周恩来,终于如愿抵达延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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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外人很少了解,国民党刻意忽视和压制的地方,白求恩看到中国抗战的希望。如果没人介绍的话,根本分辨不出毛泽东等中共领导人与普通人有何区别。他们住的是窑洞,吃的是糙米饭,穿的是粗布军服,说的、做的都是工作。
在加拿大和美国时,白求恩是一个不太合群的人,太执着于自己的工作,不愿意屈就人情,因此虽然取得很高的学术成就,却并不是很受医学界欢迎的人。
而在延安,白求恩对这里的环境感到很亲切,没有繁文缛节、没有阿谀奉承、没有勾心斗角,虽然条件非常艰苦,却每一天过得都很充实,每一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。
当毛泽东听到白求恩大夫能将重伤员的存活率提高到75%时,郑重地向白求恩提出请求:“白求恩同志,请您立刻为中国抗战组建战地医疗队,我们将全力支持!”,
西医尤其是能治疗战伤的外科医生,在旧中国是各方势力抢着要的宝贵人才,八路军更是极度缺乏。白求恩一行的到来,无疑使八路军的战场救治水平得到大幅度提高。
白求恩医疗队被安排到山西和晋察冀军区,八路军的抗日主战场,平型关大捷、神头岭伏击战等等,都是在山西打的,战斗规模较大,重伤员自然也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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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个年代,重伤员活下来的概率很低,因此很多重伤员选择战斗到底,或者与敌人同归于尽,有时也是出于一种无奈。可以毫不夸张地说,八路军以及大部分国民党军队的战场救治水平,不比南北战争时的美国人更强。
白求恩医疗队给八路军带来了世界最先进的救护技术,伤员从战场上抬下来后,很快能够得到急救手术,取出子弹或弹片、去除坏死组织、清理伤口,有时还不得不截肢。
输血对于八路军来说是一项新技术,即使在全中国,能输血的医院和城市也为数不多。1938年6月,山西五台县松岩口军区后方医院,白求恩大夫主持了中国军队野战外科史上的第一次输血手术,献血者是卫生部长叶青山,受血者是一名胸部外伤患者。
第一台手术获得成功后,白求恩大夫亲自作为第二台手术的献血者,向第二位伤者献出了自己的O型血。O型血是万能输血者,只要找不到匹配的血型,白求恩大夫便会献出自己的鲜血,因而被称赞为“群众血库”。
八路军与日军作战没有固定的地域,战地医院需要经常转移,很多器材搬运不方便,白求恩大夫为此发明了一套野战紧急救护器材背架,装上骡子就能走,卸下就能做手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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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短短的四个月里,白求恩大夫行程750公里,建立13个战地手术室和包扎处,为战士们做了300次手术,平均每天2次以上,挽救了数百名八路军战士的生命。
不仅如此,白求恩大夫还帮助晋察晋军区建立起完善的野战救护系统,包括兴办卫生学校,亲自编写教材,培训大批野战救护人员,使更多的伤员能得到及时抢救。
那个年代的欧美国家普遍歧视亚洲黄种人,而白求恩大夫作为一名共产主义战士,从来没有高人一等的思想,丝毫没有种族歧视,把八路军当作自己的亲人,全心全意地投入救护工作。
1939年7月,河北发生洪灾,白求恩大夫主动参加抢险救灾,群众们坚决不肯让他冒险。白求恩参加了转移医院的突击队,跳进水里与小伙子们一起抢运器材。
从白求恩大夫的身上,看不到白种人的傲慢和居高临下。他对工作一丝不苟,严格要求每一名医护人员,工作以外,他没有任何特殊要求,把自己当作一名普通的八路军战士,任劳任怨从不叫苦叫累。
白求恩大夫始终记得自己给毛泽东的承诺,重伤员的存活率要达到75%。在建立八路军的野战救治体系之前,头部、胸部受伤的重伤员基本无法救活,现在只要能及时运回医院,活下来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。有了良好的野战救护能力,解除了战士们的后顾之忧,能够更加勇猛地进行战斗。
白求恩医疗队带来的药品很快用完了,在日军和国民党的双重封锁下,八路军很难弄到消炎药,即使有,也要留给最需要的重伤员,其他人只能靠身体素质硬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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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9年10月下旬,白求恩在河北涞源县摩天岭战斗,给伤员做手术时,左手中指被手术刀划伤,进而发展为伤口感染。11月12日凌晨,白求恩大夫因败血症牺牲,终年49岁。
毛泽东在延安听到这个噩耗,不禁感到万分悲痛,他与白求恩大夫只见过一面,却对这位漂洋过海,主动帮助中国革命的外国共产党员,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。
在全世界都对抗日战争袖手旁观的艰难岁月,白求恩大夫不远万里来到中国,用精湛医术帮助中国人民的抗日事业,最终以身殉职,付出了宝贵的生命。
毛泽东用《纪念白求恩》来寄托自己的哀思:“他是一个高尚的人,一个纯粹的人,一个有道德的人,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,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。”
1949年,白求恩的遗体迁葬于石家庄市华北军区烈士陵园,墓前的广场上建有白求恩的全身塑像,他是第一位被中国政府树立雕像的外国人。
此后几十年里,中国和加拿大方面拍摄了四部有关白求恩大夫的电影,每一个中国孩子都会学习《纪念白求恩》,这位伟大的国际共产主义战士永远被中国人民所铭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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